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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憤貼文羈押禁見 牽涉人命輕鬆交保 司法崩壞從雙標開始

台北市前副市長彭振聲因為妻子墜樓身亡,在法庭哭喊認罪拚交保就是為了讓太太安心,檢察官良心何在,檢察官要我的命。聲嘶力竭,聞者無不鼻酸,更令人對於檢察官的辦案是否過當感到不滿。一位工程師就在社群媒體張貼京華城案偵審司法官姓名照片。另有一名女網友自行加工貼上「命債命償」。檢警調立刻逮捕涉案人員,並成功羈押。此風不可長,但義憤貼文就遭羈押,會不會過當?相對地,涉嫌一家五口命案的詐團都交保。另一起同樣駭人聽聞的暴力夫殺妻及其妹妹的命案,就發生在檢方交保隔天。民眾對詐騙與暴力的憤怒與痛恨,比不上檢察官對己身的擔憂?

兩位素昧平生的民眾因為對司法信心動搖,一位蒐集資訊、另一人加上言詞宣洩,行為雖具挑釁性質,但法律上大抵屬於言語恐嚇或侮辱,至多是輕罪。按理應傳喚說明、若有再犯風險則交保限制,卻被重手處理,直接「羈押禁見」,宛如重刑犯。檢方的決定並非依據社會危害性,而似乎是為了「捍衛體系威信」。但當司法只保護自己人,人民對它的信任也就一點一滴流失。

對照近日兩起震驚社會的命案,檢方的處置則是令人瞠目結舌的「輕縱」。新北土城謝姓男子,長期家暴,其妻好不容易申請保護令,謝男卻違反禁令,不但囂張返家接近受保護人並且再度施暴,受害者報警送辦後,謝男竟被「無保請回」。不料,不到24小時,謝男即衝撞騎車的妻子與小姨子,再持刀將兩人殘殺。如此惡行,明顯可預期且具高度危險,卻被檢方視若平常,最終釀成慘劇。兩姊妹家人表示,曾請檢方羈押謝男,他們才能安心生活。結果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姊妹父親癱軟痛斥,「怎麼可以給他交保、要收押怎麼可以交保」。

另一起,台中豐原五死悲劇,王姓一家疑受詐團欺騙傾家蕩產,悲憤走上絕路,背後牽出一個自稱「李團長」的黃金詐騙集團。檢方偵訊後,涉案主嫌15萬交保;另一名張姓女子也只是限制住居。輕縱之舉引發市議員謝志忠不滿,痛批「處分太輕」,認為這根本是「害命集團」。但不論外界如何批評,檢方仍如如不動。社會對於詐團橫行的憤怒,顯然無法撼動司法決心。

可惡也可議的是,近日幾起司法案件,令人對於台灣司法標準無不困惑。一起是,自以為打抱不平的民眾做了逾越法治分寸的錯事,卻被當成重大威脅收押;一邊是行徑可預見、曾明確違法,甚至造成家庭滅門悲劇的加害者,卻得以輕鬆交保,這樣的司法尺度,誰能接受?

司法系統對「當權者」以及「自己人」的防衛心態,明顯凌駕社會觀感與民眾感受。當事人若涉及對綠營權貴、法官、檢察官等司法人員的詢問、不敬或威脅,檢方總動用最嚴格的強制處分。反之,對民間受害者的悲鳴與危險預警,卻總是「依法保留空間」,甚至給予自由活動的機會。

這種對內嚴苛、對外寬鬆的執法邏輯,不僅讓人民無所適從,更讓司法變成失衡的天秤。坊間已有調查指出,民眾對司法信任度多年來偏低,這並非單一事件造成,而是長期積累的結果。一樁樁雙標處理、一次次選擇性用法,已讓人民不再相信「法律之前人人平等」這句話。國家的司法信任危機,往往從雙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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