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失灵代价大

在中东，以色列拥有范围最广、资金最雄厚的国内外情报网络，其情报人员遍布在巴勒斯坦领土、黎巴嫩、叙利亚与其他地方的激进组织内。以色列拥有世界最好的情报机构之一，以迅速、准确和高效率闻名于世。

以色列曾利用精确的无人机袭击甚至是诱杀式手机装置，去暗杀武装分子领袖，也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在10月7日犹太安息日，以色列情报部摩萨德似乎“失灵”，让哈马斯有机会展开“突袭”——哈马斯策划已久，只是等待以色列“犯错”。

根据BBC报道，以色列情报部门正在展开可能持续数年的重大调查，以了解情报人员为何没有预见到哈马斯的袭击。

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似乎是情报是万灵的，不可能出错。但是，情报出错——从收集、分析到评估，做出判断的环节，都可能有错，并不少见，更何况这还涉及政治还有有时难以预测的人的心理。

图为以色列于2023年10月31日向加沙地带发起袭击。（图：美联社档案照）

哈马斯的这次突袭行动，参与的有数百人，这意味着以色列安插在哈马斯的线人已经被彻底清除，因此缺乏哈马斯军事指挥部的消息来源。而在与以色列斗智斗勇多年，哈马斯学会避开以色列精密先进的设备对信息传达被拦截，哈马斯的情报传递可能用最原始的载体——人，来传送完成，以色列到最后一刻都无法侦测而反应不及。

也难怪摩萨德前负责人埃夫拉伊姆·哈勒维在突袭发生告诉媒体，他们没有收到任何形式的警告，“今天凌晨爆发的战争非常突然，令人震惊”。

面对越来越大的压力，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在事发后第三周，在社媒X平台发文，责怪以色列情报部不但没有警示他哈马斯将展开袭击，还向他保证哈马斯已被“吓阻”。这番说辞引起反弹，他过后删贴并道歉说在以色列最需团结一致的时候发表这样的言论是不对的。

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在事发后第三周，责怪以色列情报部不但没有警示他哈马斯将展开袭击。（图：美联社）

内塔尼亚胡与许多政治人物一样，在面对压力时都会试图推卸责任，但是从一个更重要的角度来看，抨击一个以色列人引以为傲的机构，不就是自我羞辱吗？换句话说，即使是情报部失责，内部确实存在因政治而反他的人，不以国家安全为重，面子重要。但政府首脑可来可去。

以色列人从最初的震惊，转变成了对导致袭击经历失败的愤怒。在内塔尼亚胡发表具争议的贴文前，《Maariv》报纸10月18日至19日的民意调查显示，48%的受访者支持前国防部长本尼·甘茨（Benny Gantz）担任总理，他是新成立的联合“战时政府”中的反对派中间派党魁，而内塔尼亚胡的支持率仅为28%。

但极右的内塔尼亚胡拒绝承担责任，还试图摆出硬汉姿态说，与哈马斯的战争结束后，每个人都必须回答这个责难，还在新闻发布会上驳回他是否会辞职的提问。

看来，要他辞职已经摆上议事日程。这一点很关键。情报部门失灵是家丑，不可外扬。

作者认为，以色列情报部门失灵是家丑，不可外扬。（图：美联社）

这让我联想到一个因情报部失灵，但其国家领导人却声望直上的例子。他就是911恐袭后的美国总统小布什。

美国中央情报局闻名天下，网络覆盖全球，会遭恐怖分子挟持飞机搞恐怖袭击活动匪夷所思。根据现在所知道的，事发之前已经有相关的情报，但没有受到认真看待。

内塔尼亚胡没那么幸运，不能像小布什把情报失灵化为对自己十分有利的因素。当时美国内外把矛头对准基地组织，小布什变英雄。

不管怎么样，两次的情报失灵，代价都很大。911事件导致约3千人死亡，但反击行动导致的死亡人数却多出几十倍。这次哈马斯袭击，自家伤亡人数比以色列的多出好几倍。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不折不扣的人间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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