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立委王世堅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嘶吼質詢的原音,竟在對岸搖身一變成為華語圈共同迷因。一首沒出息,中文、台語、粵語各路混剪版本齊發,不僅在抖音狂飆播放,也紅回台灣,甚至紅到海外,成了兩岸年輕人之間最新話題。這原是再經典不過的「無心插柳」,堪稱民主時代最出其不意的網路文化突破,偏偏有人要跳出來喊是統戰,不要聽。直接印證了甚麼叫《沒出息》。
照理說,這是民進黨再好不過的內外宣。不必開峰會、不必談九二共識,只要靠一支迷因神曲,就讓兩岸青年一同搖頭晃腦,高唱「本來應該從從容容、游刃有餘」。這本來應該是一場「以娛樂穿透藩籬」的天然勝仗,另一位民進黨立委王義川卻跳出來潑冷水,直喊「不要聽!那是中國統戰洗腦!」不少網友大酸,「睜眼說瞎話,沒出息!」
政治人物可以不懂迷因,但不能連民意也聽不懂。王世堅之所以爆紅,不在於立場,而在於其長期以來的真性情形象。他敢逆黨意罵廢死、敢批評執政打詐不力、敢逆風唱反調,本來就有網友封他「民進黨最後的良心」。年輕人不是因為他綠或紅,而是因為他看起來比較「真」。在這個假話滿天飛的年代,一句「連滾帶爬」,比任何政治演說都誠實。
反觀王義川,急著把網友的共鳴打成統戰戰線,彷彿凡是來自對岸的節奏都必然夾藏危機。如果連一首惡搞神曲都要禁止,又怎麼談文化自信?王義川的憂國憂民,連國安局長蔡明彥都表示「不需要調查」,更顯王義川這波驚慌,會不會心理上的自我矮化。
事實證明,真正能跨越族群的,往往不是政治宣講,而是幽默感。你喊「抗中保台」,年輕人未必聽;你喊「沒出息」,他們反而跟著唱。這就是網路世代新的溝通語言。與其防堵迷因,不如善用迷因。
王世堅自己倒是看得通透。他說:「我們是自由的國家,誰愛聽什麼是自由。」他甚至說:「別人可以統我們,我們也可以統他們。」這句話,遠比口號式「抗中」來得霸氣。
王世堅本可以「從從容容、游刃有餘」化身民主代言人,結果王義川「匆匆忙忙、連滾帶爬」的驚慌喊話,硬生生地把跨國際的文化影響搞成反統戰的自我設限。是不是「沒出息」?答案已在歌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