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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团党的困境

自2016年9月创党以来,除了成立初期一年半左右在野,土著团结党一直当政掌权,直到2022年11月全国大选。2018年全国大选后,不管首相人选是否来自土团党,该党在内阁中都稳占一席之地,也充分利用掌权优势,壮大自己。从第14届全国大选中攻下的13个国席,接着选后吸纳巫统跳槽议员,再迎来公正党叛变领袖、促成2020年2月“喜来登夺权”——土团党几乎就靠玩弄权谋扩充势力,以权力滚资源再滚更大的权力,把执政优势做大。

土团党必须重新调整自己在身份认同政治议题上的立场,争取足够的非马来人选票,才有望取得更大的突破。(图:互联网)

比公正党幸运

对比1999年同样分裂自巫统、斗争近20年方入主布城的公正党,土团党可谓十分侥幸——领袖没有顶着黑眼圈悲情入狱、支持者不需要上街挨水炮催泪弹,也省略了输剩一席直坠低谷众叛亲离的峰回路转——慕尤丁不过下野一年半载,就风风光光与希盟携手重返布城。惟第15届全国大选后因失算错过掌权机会——土团党如何在不掌握权力资源情况下继续斗争、维持生存的考验,终究到来。

有别于国盟成员伊斯兰党,土团党没掌握并主导任何一个州政权,因此缺乏着力点。马来亚独立后,伊党势力盘踞半岛东海岸北部,虽有间断却长期执政吉兰丹州,作为支撑该党斗争的堡垒与据点。如今伊党进一步拿下登嘉楼、吉打、玻璃市州政权,即便没有执政联邦,也依然有发挥的舞台,还有可观的资源。

国盟把族群宗教课题炒到尽的模式,最大受惠者将会是在马来人穆斯林占绝对优势的选区(多集中在吉兰丹、登嘉楼州)上阵的伊党。(亚视新闻制图)

跟伊党同盟不同命

更甚的是,伊党面对党员支持者时,结合宗教观发展出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即便输了今生,也要赢得来世。若伊党在选举中面对重挫,领袖就以累积善德激励基层草根——所有的付出与牺牲,即便没有在此生世界看到成果,也会在死后的世界,得到回报。也因为这样,伊党走过领袖言行最偏激、选绩最低潮的1980年代,始终能凝聚一群打死不走的基本盘。

高举“马来民族主义”的土团党,偏偏无法这样自我解套。更甚的是,巫统60年的思想灌输使然——唯有权力能捍守伊斯兰地位、保障马来人权益,也只有掌握权力,才能占有并分配资源,帮助与扶持更多马来人。分裂自巫统的土团党,在2018到2022年掌权时把此论述顺手捏来就用,如今成了在野党,瞬间无从调适。

这解释了何以第15届全国大选尘埃落定后,一直到2023年8月6州选举期间,国盟仍不断炒作“团结政府即将倒台”论——制造希望,鼓舞基层士气,燃烧支持者热情。然而,说好的雪兰莪希盟州政权最终没有垮台——这意味着若政坛在未来4年没发生大震荡,国盟就只能以在野党身份监督“团结政府”。

与安华同龄的慕尤丁(Muhyiddin Yassin),虽在马来人社会有一定的威望,却似乎已玩不出新把戏;总秘书韩查再努丁(Hamzah Zainuddin)政治生涯中的代表作恐怕就是“喜来登夺权”行动,予人擅于夺权更甚于擅于治国的形象;阿兹敏(Azmin Ali)大选落败后一度沉寂下来,雪州选举中虽低空飞过惟势头已不如往昔;新生代领袖旺赛夫(Wan Saiful)官司缠身、阿末法依扎(Ahmad Faizal Azumu)作风轻佻不够稳重、袁怀绍(Wan Ahmad Fayhsal)更多时候语无伦次,都不足以独挑大梁。(亚视新闻制图)

调整国盟模式?

谈及未来,6州选举成绩至少透露了一个讯息:以国盟把族群宗教课题炒到尽的模式,最大受惠者将会是在马来人穆斯林占绝对优势的选区(多集中在吉兰丹、登嘉楼州)上阵的伊党。土团党在未来大选中能否助国盟抢夺联邦政权,关键在于能否攻克非马来人、非穆斯林占一定比例的选区。换句话说,在现有国盟框架里,伊党稳赚无赔,倒是土团党必须重新调整自己在身份认同政治议题上的立场,争取足够的非马来人选票,才有望取得更大的突破。

最后,以土团党当前领导阵容——与安华同龄的慕尤丁(Muhyiddin Yassin),虽在马来人社会有一定的威望,却似乎已玩不出新把戏;总秘书韩查再努丁(Hamzah Zainuddin)政治生涯中的代表作恐怕就是“喜来登夺权”行动,予人擅于夺权更甚于擅于治国的形象;阿兹敏(Azmin Ali)大选落败后一度沉寂下来,雪州选举中虽低空飞过惟势头已不如往昔;新生代领袖旺赛夫(Wan Saiful)官司缠身、阿末法依扎(Ahmad Faizal Azumu)作风轻佻不够稳重、袁怀绍(Wan Ahmad Fayhsal)更多时候语无伦次,都不足以独挑大梁。

反观盟友伊党,6州选举期间风头一时无两的“大嘴政客”沙努西(Muhammad Sanusi,吉打州务大臣)、领军国盟横扫登嘉楼所有32州席的大臣三苏里(Ahmad Samsuri Mokhtar),一动一静向马来社会展示了不同的领导风格。加上多年经营的草根基层,土团党如今更像是蹭伊党热度,未来只会已越来越难驾驭伊党。 这样的困境没有扭转,土团党旗下议员以“选区拨款”藉口精神出轨,恐怕就不难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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